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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疯批太子妃要摆烂第69章 心已乱口难言

长夜漫漫烛火燃尽了一根又一根。

李承稷就这么在凤仪殿的床边坐了一整夜。

他握着她的手从温热的掌心到冰凉的指尖感受着那份不属于帝王家的脆弱。

他没有合眼目光一寸寸描摹着她的睡颜想将这张脸连同此刻心底翻涌的陌生情绪一并刻进骨子里。

殿外的天色由墨染转为鱼肚白宫人晨起的细碎脚步声打破了寝殿内长久的静谧。

李承稷的手臂早已僵硬酸麻可他却舍不得抽离。

就在这时他掌心里的那只手轻轻动了一下。

床上的人儿长睫微颤缓缓睁开了眼。

范柔柔的目光先是茫然地扫过明黄色的床幔随即聚焦在了床边那个身影上。

看清是李承稷时她眼底的迷茫迅速被一种恰到好处的震惊与慌乱取代。

“殿……殿下?” 她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身子一动这才惊觉自己的手竟被他紧紧攥在掌心。

一夜未动两人的手早已交缠得密不可分。

范柔柔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将手抽了回来藏进了锦被里连带着视线也垂了下去不敢再看他。

李承稷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柔软的触感。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瞬间填满了胸口。

昨夜那个依赖他、抓紧他的女人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又是那个对他处处设防、客气疏离的太子妃。

“你……身子如何了?”他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喉咙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往常无异却还是泄露了一丝僵硬。

“臣妾……臣妾无碍了。

”范柔柔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昨夜……劳烦殿下费心了。

” 这该死的客气! 李承稷心头一阵烦闷。

他更喜欢昨晚那个会哭会闹会脆弱无助地喊他“别走”的范柔柔。

而不是现在这个用一句“劳烦殿下”就将两人之间划开一道鸿沟的太子妃。

他猛地站起身龙袍的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风。

“无碍便好。

”他背对着她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今日皇后的赏菊宴你病着不必去了。

在殿内好生歇着。

” 说完他不再停留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

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隔绝了内外。

直到那明黄色的身影彻底消失一直低着头的范柔柔才缓缓抬起了脸。

哪里还有半分病态和羞怯? 她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尽是算计得逞的精光。

她从锦被下拿出自己那只手摊开在眼前。

手腕上还留着被他握了一夜的淡淡红痕。

疯病? 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苦肉计。

她就是要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让他心生怜惜让他主动靠近。

一个男人动了恻隐之心离动情也就不远了。

范柔柔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艳的弧度。

李承稷这盘棋才刚刚开始呢。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说出一些或者做出一些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李承稷没有再去凤仪殿。

他把自己埋在堆积如山的政务里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来忘记那晚握着她的手时心中那种奇异的感觉。

可他越是想忘那感觉就越是清晰。

他批阅奏折时会想起她熟睡的侧脸。

他与大臣议事时会想起她呢喃着“别丢下我”时的脆弱。

他甚至在吃饭时都会想起她手里那个被啃了一半的萝卜。

他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完了。

他的心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他不再是那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监国太子。

他成了一个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心神不宁的、普通的男人。

这天晚上他处理完所有的政务依旧毫无睡意。

他烦躁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最后目光落在了书桌角落的一个小木盒上。

他走过去打开木盒。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木簪。

那木簪做工极其粗糙一看就是随手削成的。

簪子的顶端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勉强能辨认出是萝卜形状的图案。

这是他有一次去凤仪殿时在菜园子的泥土里无意中捡到的。

他知道这肯定是范柔柔那个“疯子”自己做的、随手丢弃的玩具。

可他当时却鬼使神差地把它捡了起来还找了个盒子珍而重之地收藏了起来。

他拿起那枚木簪放在手心里细细地摩挲着。

粗糙的木头硌得他手心有些痒。

他想起范柔柔画的那些“疯画”想起她哼的那些不成调的小曲想起她理直气壮地说“我开心就好”时的样子…… 他想起她用“浇水论”点醒他想起她用“鸡窝策”帮他退敌想起她用“丰收节”的疯话为他指明税改的方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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