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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花林诡事录第5章 暗流与共鸣

第一节:矿脉上的阴影 章程签订后的黑山寨仿佛一位大病初愈的病人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体内沉疴未去气血两亏需要漫长而小心翼翼的调养。

官府的监矿队这支由黑山县衙派出的、身着皂衣、挎着腰刀的队伍如同一群不请自来的郎中带着审视和挑剔的目光驻扎在了黑山镇。

他们与寨子派出的三名“协理”——经验丰富的岩叔、心思缜密的桑伯以及一位年轻但稳重的猎户阿强——维持着一种脆弱的、例行公事般的接触。

每日的交接都像是一场无声的角力。

监矿队的头目一个名叫钱三的矮胖汉子脸上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混杂着轻蔑与贪婪的笑意。

他会慢条斯理地核对账目用指甲在算盘上拨弄出刺耳的声响然后抬起眼皮用一种施舍般的口吻对岩叔说:“岩老哥今日的产出还是老样子。

这矿脉贫瘠你们寨子这‘协理’的差事也是辛苦钱拿去吧。

” 他所谓的“老样子”便是那被层层克扣和“折算”后已大打折扣的收益。

章程上白纸黑字写明的“两成”到了实际分发时经过“运输损耗”、“提炼成本”、“上缴税赋”等等名目的盘剥最终落到寨子手里的连一成都不到。

而且这些收益大多不是现银而是以盐、铁器、布匹等实物形式支付。

这些官府统一采买的劣质货其价值又被刻意压低。

一包掺了沙子的盐能抵得上三斤上好的井盐;一把钝得连木头都难砍断的铁刀却被算作了一把精钢好刀的价钱。

岩叔和桑伯每次据理力争钱三总能从怀里掏出一本卷了边的《矿务律例》或是某位大人签发的手令用官腔官调搪塞过去。

“岩老哥桑先生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矿产出路需依官道;物资折算需依市价’。

我们这都是按规矩办事!能给你们这些已是抚台大人和刘师爷天大的恩典了!莫要不知足!”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他手中的那本册子就是天道纶音。

更令人不安的是寨民们逐渐发现那些被允许进入矿区和周边活动的官府人员并不仅仅在挖矿。

他们中似乎混着一些行为古怪的人。

这些人不像普通矿工或监工他们穿着干净的布衫神情严肃手里拿着与胡工匠的罗盘、皮尺截然不同的、更加精巧甚至诡异的仪器。

有的仪器是一个黄铜打造的、刻满细密刻度的圆球有的则是一根能随着地下某种力量而微微颤动的指针。

他们常常避开人群在不属于开采区的山林间偷偷摸摸地测量、记录着什么时而交头接耳时而对着地图指指点点。

寨子的巡山队队长一位名叫石头的壮汉将这些情况报告给了阿木。

他语气凝重地说:“阿木我带人远远跟着他们看过。

他们去的方向都是黑风涧的边缘有些地方连我们老猎户都很少去。

他们不像是在找矿倒像是在……在给大山把脉。

” “把脉?”阿木心中一凛。

“是啊”石头点点头脸上满是困惑“他们会在地上插上一些小旗子用那些怪东西对着旗子看半天然后在本子上画些谁也看不懂的符号。

有一次我甚至看到他们半夜里提着灯笼试图靠近黑风涧的入口。

我们立刻鸣锣示警他们才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跑了。

” 阿木听完心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

他意识到官府或者说官府中的某些势力并未真正放弃对“核心区”和“地灵”秘密的探究。

表面的遵守规则之下隐藏的是更深的好奇与贪婪。

他们或许在等待一个时机或许在寻找章程的漏洞或许在酝酿一个更加周密、更加危险的新计划。

那份章程在他们眼中或许只是一张暂时的、可以随时被撕毁的停战协议。

与此同时寨子内部的生计转型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阿木倡导的“多条腿走路”的策略在现实的泥沼中步履维艰。

药材和山货的外销虽然通过桑伯的努力在黑山镇和邻县打开了一条小路但销量极不稳定。

镇上的商人联合起来压价今天说市场饱和明天说货品成色不好总能找到理由将价格压到最低。

寨民们辛辛苦苦进山采来的珍稀草药换回的钱往往只够买回几斗粗粮。

手工制品的境遇更是尴尬。

寨子里的妇女们心灵手巧编织的藤器、雕刻的木偶都很有特色但缺乏统一的品牌和设计在琳琅满目的集市上显得毫不起眼难以与外面那些规模化生产的精美商品竞争。

一堆堆积压的手工艺品堆在仓库里像无声的叹息嘲笑着当初的雄心壮志。

开辟梯田的尝试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失败。

黑山地势陡峭土层浅薄且多为砂石并不适合大规模耕种。

寨民们耗费了巨大的人力好不容易在几处缓坡上开垦出几块巴掌大的梯田播下种子却因为气候多变、水土流失严重最终只收获了稀稀拉拉、干瘪瘦弱的禾穗连种子钱都没能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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