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浮生录第四百六十七回火然泉达
风很大街上一个行人的影子都不曾出现。
驰骋在大街小巷的气流是那样为所欲为吼叫着咆哮着凶恶地掀起所到之处一切能被破坏之物耀武扬威地拍打每户人家的大门。
除了风的呼啸到处都是门窗吱呀吱呀、当啷当啷的声响似乎马上会被拆下来似的。
就在这别说是叫花子就连野猫也不见一只的时节不知为何就有两人在风里站着。
他们都是那般漆黑的衣服在这午后的强风中如秤砣似的纹丝不动。
衣摆狂乱地舞动风使出要把它们扯碎的力道。
一片细小的叶子刮过前方那人的脸庞立刻便有一道红色的裂口浮现。
但在血迹也被风拭去之前伤口溢出一层轻薄的白霜。
后方的神无君抬起刀来指向隗冬临的背影。
「你可知罪?」 即便在这样喧嚣的风声之中这番话还是清晰地传达到她的耳中。
「何罪之有?」 「江湖门派的诸位高手皆丧命于你。
倘若在这般情况下你还能说出这般事不关己的话来我真不知该说你恬不知耻还是傲世轻物?」 隗冬临缓缓转过身来原本逆着风的她留给狂风一个背影。
厚重的灰色长发张牙舞爪地摆动像在对神无君的质问示威。
但她那仅剩一半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她只冷冰冰地说: 「我无非是想与高手切磋寻上门来讨教之人亦来者不拒。
大约有不少人是奔着封魔刃而来我也并不在乎。
他们的结局是死是活同样与我无关。
无非是身受重伤罢了我从未当真想要他们的性命。
莫非只因我懒得拟那些生死状你们六道无常便要降罪于我?」 「他们皆因特定的手法而死。
最低调的本未受到致命伤验尸官却无法察觉他最终的死因。
最高调的周身都成了冰疙瘩只是稍微一推便七零八落、粉骨碎身。
前者实则是被你打穿了身上多处死穴。
因为用的是冰针且极细融化后便没有证据。
后者被你的寒性气劲所伤从骨髓发散由内而外以至全身冰结。
」 「啊竟是这样。
」隗冬临淡淡道「连我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你如何察觉?」 「左衽门皆是精通暗杀之人。
虽缺乏你那般能力但查明这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冰针穿过的皮肉处腐烂程度有所差池。
而从内里被侵蚀的骨头扩散也存在时差。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千奇百怪的手法令挑战者死于非命。
人人都说你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 「不论你相信与否我都无意残害他们。
也有不少生还者不是吗?我从不下死手的。
那些惨死的人都是心怀恶意或在比试结束后仍耍花招或是假借切磋之由对封魔刃图谋不轨。
还有许多原因他们从不乏借口。
毕竟比起置他们于死地我更期待谁有能力将我置于九死一生之境。
」说着隗冬临抬起那仅剩的眼「或许是你?」 「我相信。
你这番话倒是圆上了我的推测。
」神无君坦然地说「你不断找江湖高人与你切磋比武为的不是钱财或名誉更不图他们性命。
你要让自己立身危难之中。
任何自杀的方式都不够保险不能恰到好处地拿捏你的生命唯有与人的战斗能被你把控时节。
你想要拔出封魔刃就需要让自己的灵与肉错位、偏移仿若半死不活却并非真的半死不活。
只有一部分脱离人间而仍能靠本能或意志驱动身体时才具备抽出封魔刃的条件——你是这样认为的。
至于你杀的那些人你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使出这等手法。
因为这些招式本就不是属于现在的你的记忆……那些都是你的前世曾经的霜月君的行当。
」. 「……曾因暗杀而名扬天下的刺客吗。
」 「我与他算得上是老相识在很久很久之前。
他亲口说过他看似是个我行我素之徒实则生前的那些刺杀 行动皆严格遵循雇主的要求。
或令人死得找不到破绽成了破也破不掉的悬案;或明目张胆地昭告天下以起到示威的作用。
你的行为完全符合他的准则。
自你接触过他使用的降魔杵你的灵魂便被逐渐同化了。
」 「哦。
」她只说「我不在乎。
」 「因为你和他一样只在乎极致的武学和与那武学相匹配的神兵。
你应该知道若成功抽出封魔刃便要为那位大人效劳自动接管六道无常的职责。
那曾是他做梦也想摆脱的枷锁。
即便如此你也义无反顾么?」 「我说了我不在乎。
」 「那还真是讽刺。
」 「也许你能让我处于恰到好处的危难之中?」 纯粹的战斗狂纯粹的疯子。
这样说的时候她那冰寒的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可悲的生命力。
她的手甚至挪到了封魔刃上期待神无君的下一步行动。
但听到这儿神无君反而将刀收了回去用颇令人扫兴的语气说: 「不会是我。
真遗憾你和他越来越像了。
继续这些无意义的杀戮你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你若执意要将它拔出来我也并不是没有建议给你——如果这能阻止你制造更多麻烦的话。
」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白夜浮生录第四百六十七回火然泉达来源 http://www.81hbv.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