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奇闻录第2章 妖魅惑心形销骨立
自那夜之后范希淹的心境再难恢复往日的平静。
那抹异香与妖娆的身影如同在他心中种下了一颗诡异的种子在孤寂与清苦的浇灌下悄然滋生。
他依旧每日闭门苦读但字句行间却总是不自觉地浮现那女子的笑靥。
rational 的思考告诉他那绝非人类定是害人的妖物应当警惕、远离。
但感性的深处那被长期压抑的、对温存与美色的渴望却被轻易撩拨起来。
他时而盼望她再次出现时而又被自己的念头吓得冷汗涔涔。
他的盼望很快变成了现实。
而且来得愈发频繁。
往往在他心神不宁、对着书本发呆之时那异香便如期而至。
房门无风自开那道窈窕的身影便笑吟吟地飘然而入。
她不再像初次那般保持距离行为也越发大胆放肆。
“郎君这般用功莫要累坏了身子。
”她声音软糯自然而然地凑到书案旁冰凉纤滑的手指看似无意地覆上他握笔的手背。
范希淹如同触电般一颤想要抽回却被那冰冷的柔软攫住一时竟使不上力气。
“瞧这笔锋多有力度。
”她假意观摩字迹指尖却在他手背上轻轻划动带来一阵战栗。
她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耳际带着那令人眩晕的异香。
有时她会突然从身后靠上来双臂柔若无骨地环住他的肩膀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呵气如兰:“郎君一人读书岂不寂寞?妾身来陪你可好?”温香软玉在背范希淹只觉得全身血液都涌上了头顶心跳如鼓理智的堤坝在一次次冲击下摇摇欲坠。
他并非没有试图抗拒。
起初他还结结巴巴地斥责:“姑娘…请…请自重!人妖殊途莫要…莫要再来了!” 那女子却丝毫不恼反而笑得花枝乱颤:“妖?郎君好生风趣。
妾身确是狐仙但慕君才德心生欢喜有何不可?岂不闻真诚所至金石为开?”她甚至开始向他灌输一些闻所未闻的言论“郎君家道清贫苦读亦不知何日方能出头。
殊不知西方有天主教信奉之神威能无边只需诚心皈依便可获福报脱贫困得永生极乐呢。
妾身可引荐之……” 范希淹听得迷迷糊糊只觉荒诞不经。
但她的贴近她的软语她的媚态远比任何经文道理更具威力。
他长期压抑的青春欲望在这妖魅有意的挑逗下如同决堤洪水彻底冲垮了本就薄弱的意志防线。
终于在一个尤为寒冷的夜晚当狐女再次依偎入怀冰凉的唇瓣贴上他的脖颈时范希淹最后一丝理智崩断了。
他喘息着颤抖着伸手抱住了那具冰冷却诱人的躯体沉溺于这虚幻的温柔乡中将圣贤书、功名路、人妖大防乃至自身性命全都抛在了脑后。
自此夜夜笙歌缠绵尽欢。
然而极尽的欢愉背后是生命精华的急速流逝。
人妖殊途狐女汲取的乃是他的元阳精气。
范希淹本就羸弱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塌下去。
不过月余光阴他已彻底变了模样。
面色不再是苍白而是泛着一种死气的蜡黄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双目浑浊无神咳嗽变得频繁而剧烈仿佛要将肺腑都咳出来。
原本只是清瘦现在却是真正的形销骨立宽大的儒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连握笔的力气都已失去终日昏昏沉沉卧榻时间远多于读书时间。
范老早已察觉儿子的异常。
起初只当是读书辛苦加了风寒还熬了稀罕的姜汤送去。
但眼见范希淹一日憔悴过一日气息奄奄分明是病入膏肓之兆他心急如焚再三追问。
范希淹初始羞愧难当支支吾吾。
直到一次剧烈咳嗽后看到手帕上沾染的殷红血丝他才真正感到恐惧。
在父亲老泪纵横的逼问下他气息微弱断断续续终于将狐妖夜夜前来纠缠的实情和盘托出。
范老听完如遭雷击。
他跌坐在地望着油尽灯枯般的儿子心痛如绞更是惊怒交加!他一生老实本分何曾想过家中会招来此等妖邪之事! “妖孽!妖孽啊!”范老捶胸顿足破口大骂却无计可施。
他一介平民无权无势更无法术能拿那神通广大的狐妖怎么办?请郎中?郎中的药石岂能治妖邪之病?请道士?且不说真假难辨家中贫寒连像样的法事钱都拿不出。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双眼空洞地望着房梁等待着下一个夜晚的降临等待着那索命的“温柔”。
家中愁云惨雾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无助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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