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人格补全计划第215章 世界送我一场盛大葬礼25
五年前菲茨罗伊庄园的秋季舞会。
水晶吊灯将大厅映照得如同白昼贵族们的笑声与香槟的泡沫一同浮在奢靡的空气里。
而西里尔站在阁楼的阴影中指尖捏着一封烫着火漆的密信。
「为爱弗夫人制造一场意外。
」 他平静地划亮火柴火舌舔舐纸页的瞬间照亮了他眼底凝结的冰霜。
爱弗夫人死得很安静。
西里尔的手指卡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时她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
她的瞳孔在月光下扩散唇上还残留着偷情时的口脂艳红得像未干的血。
“求、求您……”缩在角落的男仆颤抖着眼泪混着冷汗滑落“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发誓……” 西里尔抽出配枪白手套捂住对方的嘴。
“砰。
” 枪声被楼下的圆舞曲吞没。
西里尔皱眉看向自己的手套几点猩红溅在雪白的棉布上刺眼得令人作呕。
他有洁癖但今晚没带备用的手套。
他拖起男仆的尸体准备暂时塞进壁柜白天再通过马夫运出去。
就在柜门关上的刹那—— “西里尔你在整理东西吗?” 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西里尔的脊椎陡然绷紧。
他缓缓转身对上了一双澄澈的眼睛。
十四岁的邵庭站在楼梯口月光描摹着他尚未长开的轮廓。
少年穿着剪裁考究的小礼服领结却歪歪扭扭的显然刚从热闹的舞会溜出来。
“是的少爷。
”西里尔的声音平稳得可怕沾血的手却悄然背到身后。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 每次他最肮脏、最不堪的时刻都会被这束光撞个正着。
邵庭笑吟吟地走近伸手要拉他:“不是说好今晚给我拉小提琴吗?” 西里尔避开那只手手套下的血迹在发烫。
怎么办杀还是不杀? 他的大脑飞速计算着:如果现在拧断少年的脖子该怎么伪装成失足坠楼?该怎么向男爵解释? 他的指尖无声地滑向腰间的枪。
然后一块蜂蜜蛋糕突然塞进他嘴里。
“哎呀看你苦着脸。
”邵庭踮起脚把用手帕包着的糕点硬塞给他“舞会这么忙你肯定没吃东西吧?” 甜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
西里尔怔住了。
那是厨房特供贵族的点心酥皮里裹着杏子酱顶层还撒了金箔——哪怕现在身为上等男仆他也从未尝过。
而邵庭总是这样。
偷偷把宴会上的甜点揣在口袋里找各种蹩脚的理由投喂他。
“快点吃啦。
”少年拽他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吃完陪我去琴房!今天试奏新谱子好不好?你拉小提琴我弹钢琴——” 西里尔沉默地收回摸枪的手。
等他回过神时已经被邵庭拽进了琴房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少年睫毛上投下细碎的蓝。
那把专门为他准备的小提琴静静躺在天鹅绒衬布上。
琴房的门轻轻合上将舞会的喧嚣隔绝在外。
邵庭坐在钢琴前指尖轻抚过琴键一串流畅的音符如溪水般流淌而出。
“今天试试这首?”少年回头眼睛在烛光下亮得惊人。
西里尔站在琴房中央小提琴抵在肩头琴弓悬在半空。
作为仆人他本不该踏入这间专为贵族准备的音乐室每次都是邵庭偷偷带他进来用各种蹩脚的借口搪塞过路的女仆。
琴声响起是莫扎特的小夜曲轻盈如夏夜流萤。
邵庭的指法比上个月娴熟了许多不再磕磕绊绊而是能跟上西里尔的节奏了。
西里尔闭上眼琴弓在弦上滑动。
——这大概是唯一能让他放松的时刻。
不需要思考女王的密令不需要计算下一个目标的死亡时间不需要伪装成完美无缺的仆人。
只有音乐纯粹的、不带任何血腥的音符。
可今晚他的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远。
女王已经开始布局了菲茨罗伊家族迟早会走向覆灭。
而眼前这个毫无防备的少年…… 琴声突然停了。
“西里尔?”邵庭转过头眉头微蹙“你今天拉的曲子……好悲伤。
” 西里尔的琴弓悬在半空僵住了。
悲伤? 他明明已经习惯了面无表情地拧断别人的脖子习惯了在鲜血飞溅时连睫毛都不眨一下可邵庭却总能从琴声里听出他藏得最深的情绪。
“没什么少爷。
”西里尔放下琴弓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我只是有些思念母亲。
” 这是个拙劣的谎言。
他的母亲早在他十四岁那年就被女王的人控制住了而像他这样卖命保护家人的穷苦人却有无数个。
可邵庭却信了。
少年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啊!我差点忘了!”他兴奋地从琴凳上跳起来“老管家下个月就要退休了我会跟父亲多提建议的让你接任管家!” 西里尔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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