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绑定神豪系统养崽爆红了番外 简寂
我叫简寂。
我的刀比我的名字更真实。
八岁那年世界碎裂的声音我至今记得清晰。
父亲最后的眼神像烧红的烙铁死死刻在我的眼底他喉咙里滚出的那个字——“逃”——裹挟着血腥的铁锈味在母亲那件漂亮裙子上骤然蔓延开、比最艳的玫瑰还要刺目的猩红一起汹涌而来。
我死死攥着阿宁的手那双和我一模一样的小手冰凉得像两块浸在血水里的玉。
我们像两只被丢进滚水里的幼鼠在大人扭曲倒下的腿脚缝隙间凭着求生的本能在尖啸和爆裂声的缝隙里连滚带爬钻进了黑暗深处。
后来饥饿成了胃里一把缓慢旋转的钝刀。
我和阿宁蜷缩在某个冰冷的水泥管道深处意识像断线的风筝摇摇欲坠。
然后光来了——不是刺眼的阳光是一双温热的手和两张带着海风咸湿气息的笑脸。
那对姓简的夫妻他们掌心的温度那碗热气腾腾、几乎烫痛喉咙的面条还有他们身上那种叫做“家”的气味短暂地缝合了我们破碎的世界。
然后他们说要带我们去看外婆去一个叫“家”的地方。
直到大海愤怒地咆哮将那份短暂的暖意连同那艘脆弱的船一起撕得粉碎。
风暴过后死寂的海滩上只剩下湿冷沉重的沙子。
我拖着养父僵直沉重的腿阿宁徒劳地试图搬动养母。
阿宁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音在空旷的海滩上被风吹得支离破碎:“姐!到底什么是真的啊?!” 我停下动作海风灌进我空洞的喉咙带着咸腥和绝望。
我看着养父那张被海水泡得发白的、曾对我温柔笑过的脸一个念头像礁石一样冰冷地浮出水面。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海面:“不知道。
” “但我叫简寂你叫简宁。
” 顿了顿我麻木的声线如生锈的刀划的喉咙生疼:“爸妈…带我们去看外婆。
” 我指着地上安详得如同睡去的养父母“我们带他们回家。
” 阿宁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看着我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茫然和空洞。
她点点头。
我们拖着两具冰冷躯体在沙滩上留下深痕像两条垂死的虫。
不知何时引擎的咆哮撕碎了海风一架钢铁巨鸟从天而降刮起的沙砾像鞭子抽在脸上。
一个男人慌乱急切跳下来目光触到我们拖拽的躯体时骤然凝固。
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不是人类语言是野兽被刺穿心脏时绝望的嘶嚎。
那声音比冰冷的海水更能刺穿骨髓。
我们最终见到了外婆。
那个男人是那对简氏夫妻的弟弟。
简家高门大宅像一座沉默的山。
只有外婆那间小小的偏院收容了我们。
她枯瘦的手拂过我和阿宁的头那手上纵横的沟壑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稀薄的暖意。
除了名义上的那个舅舅其他简家人的目光比冬夜的寒风更冷刮在脸上生疼。
记忆里外婆的炒饭是我们最后能留住的温暖。
十五岁的冬天外婆最后一点体温散在冰冷的雪里如同熄灭的烛火。
庇护的屋檐坍塌了。
简家彻底关上了大门随之洞开的是冰冷的刀锋和索命的脚步。
那个雨夜雨水冰冷粘稠像无数条滑腻的蛇缠绕着身体。
阿宁被狠狠掼在巷子湿冷的墙壁上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得可怕。
追捕者逼近的黑影在昏暗的巷灯下扭曲膨胀。
冰冷的金属硌着我的掌心是我从某个死人身上摸来的手枪。
扳机扣下时那巨大的后坐力狠狠撞在我的肩胛骨上枪口喷出的火光短暂地照亮了对方脸上凝固的惊愕随即被浓稠的黑暗重新吞噬。
那具沉重的身体砸在积水里的闷响是另一个世界的敲门声。
从此一切都不同了。
我的笑容大概也随那晚的枪声一起彻底哑了火。
我沉入无人可见的暗影深处成了最冰冷、最精准的那把刀。
而阿宁她的笑容像一张精心描画的面具牢固地贴在脸上在灯红酒绿的前台游刃有余。
她的刀总能在谈笑间稳稳地、优雅地送进目标的心脏。
简家庞大的根系最终在无数精心策划的背叛、冷酷的清除和无声的渗透下成为了我们囊中之物一个冰冷的巢穴。
那个男人那对夫妻的弟弟我们名义上的舅舅他默认了这一切发生而我们也仿佛明白了为什么那对夫妻会离开我们。
此刻冰冷的雨丝像无数细密的针扎在我裸露的脖颈上。
外婆的墓碑沉默地矗立在眼前粗糙的花岗岩表面被雨水冲刷得发亮。
膝盖下的泥土湿冷黏腻寒意顺着骨头缝往里钻。
我跪在这里脊梁挺得笔直像一尊被雨水反复冲刷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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