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药传奇第695章 往事汹涌
凤药看着信上的笔迹用手指轻轻触摸那字他的字如他的字一样遒劲、带着一副钢骨。
“这么多日子没送信出来他定然有要事心中怕也急坏了。
” 她看着玉郎的亲笔字想到那日成亲—— 她穿着喜服他亲手挑开她的红盖头与她喝了合卺酒。
遗憾地拉着她的手坐下抱歉道“可惜了如花美眷嫁于我这样……” 凤药打断了他“这是我的选择。
或嫁给金大人或孤身一生凤药本无心婚嫁生育之事。
所以不为嫁人只为嫁于你。
” 玉郎眼睛亮晶晶的他懂得了“以后我再不会提。
” 于这浩荡的人世间人是多么渺小又多么孤独。
能得一位知心人不易。
两人相视一笑那是心意相通的喜悦。
之后便是玉郎对她的交代与嘱咐。
两司是特务机构“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是大周令百官闻风丧胆的地方。
但权力越大跌下来的风险也越大。
玉郎告诉凤药他在家中某处藏了个密钥事出紧急可用密钥打开暗道进入东司内部。
与名为“喜鹊”的金影卫接头所有事都可与其商议。
“喜鹊?他为何可得你如此信任?”凤药好奇地问。
这是玉朗第一次和她提起一个具体的影卫。
“我与他共经多次生死结拜为兄弟只不过他在暗我在明。
这些年大家只当他是个普通影卫没人知道他是我最心腹之人。
” 他叹息一声“我老金这一生有一个好友一个可托性命的心腹之交一个知心妻子纵有遗憾也不算遗憾了。
” 他细交代一番两人才一同睡下直聊到天色微明她才蜷在玉郎臂弯中沉沉睡去。
只有他在时她才睡得这样香甜。
想到这里她走出房门喊道“香草给我放水我要沐浴。
” “现在吗夫人?” “是。
” 小丫头欢快地跑去浴房中备水。
浴房外有一道照壁一来为着私隐的需求。
二来为将内院的丫头婆子挡在一定距离之外。
金家夫人沐浴时一向不叫人在身旁伺候。
叫人时才可以进来。
水放好香草知道夫人脾气只报告一声便离开了。
凤药拿了衣服用品向浴房而去。
她去了外衣只着内衫下到浴池内。
浴房墙壁与屋顶交接处开着窗子窗外的树枝把稀薄的几条影子投到屋内。
几声鸟雀叫声传入耳朵里十分静谧。
凤药泡入热水中舒服地叹息一声闭起眼睛来细听—— 附近无人。
她坐在的那级石阶已被水淹住。
只有这时台阶与石壁接口处的那块砖才可以抽得出来。
水放干这石块死死嵌入石壁中抽不出来。
凤药知道这个机关时被金玉郎的心眼子惊得说不出话。
他笑嘻嘻地瞧凤药少有的露出愕然如个小孩子一般得意。
凤药骂了他一句“你这个狐狸精亏得是个男人若是女人不知偷去多少人的心。
” 此时无人凤药从中拿出一个蜡封小罐子里头有把钥匙。
玉郎旧宅仍有一个聋哑又凶悍的老头子看守房子。
那宅子不大离东司有几条街走路得绕几弯但直线距离近。
凤药进宅去到玉郎房中将摆在架子上的青玉花瓶用力一搬床滑向一边露出一道小门。
这把钥匙便能打开那道门。
她端了火烛从小门走进去。
这条路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潮湿有霉味儿。
但是很黑很细很长。
在黑暗中人的感官像是失去了作用。
她也不知走了多久只看蜡泪堆积了一小搓便来到一个黑色门前。
她再次将手中钥匙插入钥匙孔顺利打开这道铁门。
这一把钥匙配了两把密锁。
门慢悠悠推开里面的空间是漆黑的毫不见亮根本不知身在何处。
她试探着伸过手臂先把蜡送入暗室接着自己迈出一只脚踏入房间。
…… 进去半个身子时手腕一紧脖子一凉。
她被人抓住腕子一柄短刀横在她脖子上。
凤药没慌稳住身子不乱动将烛台高举那人在她身侧她瞧不清面孔。
一瞬间手上一松那人单腿跪地恭敬地说“参见夫人。
” “你行此大礼叫我怎么受?玉郎告诉我你与他有结拜及生死之情论礼不该唤夫人该唤声嫂嫂。
” 那人一滞小声道“嫂嫂。
” “那你还不快起来?这是何地?” “回……嫂嫂此处是东司审讯房后室属下……我住这里。
” 他声线十分单薄似一柄刀听起来叫人不由心惊。
凤药不带啰嗦将信拿出“老金说过他只你一个心腹这信你也瞧瞧我竟是看不懂。
” 那人接过信扫了一眼便递回给她道“这是暗信得泡药烤一下才可以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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