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活着再见第34章 缠枝莲下情饵钓杀机
暴雨如注的夜晚终于在天际泛白时耗尽了最后一丝狂怒铅灰色的云层被晨光撕开一道浅浅的裂缝漏下几缕惨淡的天光勉强驱散了些许浓得化不开的阴霾。
雷朵集团别墅的琉璃瓦上还凝着未干的雨珠圆润的水珠顺着瓦檐的弧度缓缓滚动聚成豆大的水珠后“嗒”地坠落砸在地面的水洼里漾开一圈圈细碎的涟漪倒映着灰蒙蒙的天、湿漉漉的树还有别墅外墙那抹压抑的深褐色。
空气中弥漫着雨水冲刷后的湿冷气息凉得能钻进骨头缝里混杂着泥土的腥气、草木的青涩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早已被稀释到极致的血腥味——那是孙慈和阿坤的血被暴雨冲刷了半宿却依旧顽强地黏在空气里像是这场惨烈对峙留下的最后一道烙印挥之不去。
我和肖阳回到各自的房间时热水顺着发丝淌下冲刷掉身上的泥泞与血污却冲不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皮肤被热水烫得发红可指尖依旧冰凉像是那场暴雨的冷意已经渗进了血液里。
我裹着厚重的浴巾坐在床沿望着窗外湿漉漉的草坪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暴雨夜的画面:孙慈倒在泥泞中死不瞑目的眼睛、狙击弹击穿树干时飞溅的木屑、阿力凄厉的惨叫、还有那个藏在雨幕尽头、如同幽灵般的神秘狙击手。
那个影子就像一根细密的针深深扎在我和肖阳心里拔不出来也磨不掉。
接下来的几日别墅里笼罩着一层死寂的压抑。
孙慈和阿坤的“意外身亡”被我们伪造的“内斗血案”完美掩盖——我们故意在现场留下了阿力的指纹和挣扎痕迹又让他“精神失常”被送去后山废弃仓库看管对外只字不提真实情况。
肖云海果然起了疑心他坐在会事厅的红木主位上指尖反复摩挲着象牙烟嘴眼神阴鸷地扫过我们每一个人那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剖开我们的五脏六腑看个究竟。
但丽丽姐的态度很微妙她似乎有意偏袒我们几次在肖云海面前打圆场说孙慈向来跋扈树敌众多阿力又是出了名的冲动这场内斗也算情理之中。
再加上我和肖阳声泪俱下的“悲痛”表演——在灵堂里我跪在孙慈的黑白照片前额头抵着冰凉的供桌哭得浑身发抖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把胸前的黑衬衫都浸透了;肖阳则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眼眶通红一声不吭那副强忍悲痛、随时可能爆发的模样比嚎啕大哭更能引人同情——肖云海的疑虑暂时被压了下去只是集团内部的气氛愈发凝重各派系之间的暗斗也从暗处搬到了明面上每个人看对方的眼神都带着提防和算计。
而金秀惠就是从这场哭丧开始对我们耍起了心机。
她是青姑会的重要人物青姑会虽常年驻在日本却是雷朵集团内部实打实的势力近几个月才被丽丽姐召回来她到别墅不过半月。
平日里总是穿着得体的套装妆容精致一口流利的中文夹着淡淡的韩语尾音笑起来眉眼弯弯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看起来温婉无害。
哭丧那天她穿着一身素黑的连衣裙裙摆绣着细密的白色缠枝纹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只插了一根素银簪子。
她走到灵堂前先是对着孙慈的照片深深鞠了三个躬然后转过身看向跪在地上的我眼神里满是“恰到好处”的同情。
“袈沙先生节哀顺变。
”她的声音放得很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递过来一方绣着白梅的手帕指尖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涂着透明的护甲油“肖伯母突然离世任谁都难以接受但你还要保重身体肖雅小姐还需要你照顾。
” 我接过手帕指尖触到她的皮肤冰凉滑腻像蛇的鳞片。
我低着头没说话只是象征性地擦了擦脸。
她又走到肖阳身边声音放得更低带着几分亲昵:“肖阳先生我知道你和肖伯母刚相认不久就遭遇这种事心里一定比谁都难受。
但你要挺住雷朵集团还需要你肖董事长也需要你。
”说着她微微前倾身体靠近肖阳一股甜腻的花香顺着她的动作飘过来像是某种名贵香水的味道“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找我青姑会与雷朵集团本就同属一体我一定会尽力帮你。
”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她说话时眼神快速地扫过肖阳的脸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手指则下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纽扣那动作细微却刻意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试探。
肖阳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语气疏离没有多余的表情。
可从那天起金秀惠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出现在我们身边。
有时是在餐厅她会“恰巧”坐在我们邻桌点一份和肖阳一样的黑咖啡笑着说:“没想到肖阳先生也喜欢喝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我还以为只有我这种常年熬夜处理事务的人才习惯这种苦味呢。
”有时是在走廊她会“偶遇”我们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似是讨论集团的业务实则话里话外都在打探我们的行踪和想法:“袈沙先生最近好像经常去后山那里风景虽好但刚发生过那样的事还是小心为妙。
”“肖阳先生昨天和丽丽姐谈了很久是关于集团接下来的布局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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