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血仇尽报第64章 驿路花香尺素情长
秋阳晒得花田暖融融的传籽架上的布袋已空了大半只剩几个褪色的羊皮袋在风里晃袋角的羚羊绣纹被晒得发亮。
小石头蹲在架下数着木架上残留的籽痕——那是布袋嵌久了留下的浅窝像给商路图盖了串印章。
“商队的快马到了!”林宇轩举着封信从村口跑进来信纸边角卷着沙粒显然是从西域一路颠簸来的。
小石头蹦起来去抢信纸却先落到书墨手里上面画着片熟悉的紫斑叶叶尖还叼着颗圆籽。
“是阿依莎画的!”书墨笑着展开信纸阿依莎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雀跃:“江南的籽在西域开花了!花瓣带卷像小石头画的波浪花盘朝着太阳转时能映出两个影子——一个像江南的桥一个像西域的沙丘。
” 画的角落还有个小图:阿依莎举着颗带紫斑的籽旁边站着个扎羊角辫的姑娘手里捧着颗绛红色的籽标注着“波斯来的”。
书砚正往传籽架的凹槽里填新土闻言直起身:“波斯的花田也有信了?” “有!”林宇轩又递过个油布包“波斯商人托人带了罐新榨的花籽油说掺了咱们寄的混种籽油里能闻见江南的稻花香。
”他拧开罐盖一股清润的香气漫开来混着花田的泥土味竟生出种奇异的亲切。
小石头抱着信纸在花田转圈忽然指着远处的驿道喊:“快看!有新商队来!”只见尘土飞扬中一队骆驼载着鼓鼓囊囊的行囊走来领头的商人举着面幡幡上绣着朵并蒂花一半紫一半黄。
“是从漠北来的!”书墨认出幡上的纹样那是漠北牧人特有的狼尾草图腾缠在并蒂花的茎上“他们说要带沙棘果籽换咱们的混种籽说沙棘果泡的茶配着花籽糕吃最解腻。
” 漠北商人翻身下马递来个兽皮袋里面的沙棘果籽橙红饱满像撒了把小太阳。
“我们的花田长出了带江南味的沙棘”他操着生硬的汉话指着袋里的籽“果更甜枝更韧牧人们说这是花籽在教沙棘‘温柔’。
” 书砚取来传籽架上最后一个空布袋装满混种籽递给他:“这些籽里掺了波斯的绛红籽种出来的花瓣边会带点橙像你们的沙棘果。
”他又往袋里塞了张《葵花记》的新页上面画着漠北花田的模样——帐篷旁的沙棘丛里开着紫黄相间的花。
小石头拉着漠北商人的孩子往花田深处跑要去看新结的籽。
“这颗是‘阴阳叶’的籽王”他指着颗足有拇指大的籽“壳上有三道紫纹代表去过江南、西域、波斯!”那孩子眼睛发亮从怀里掏出块狼牙形的玉佩塞进小石头手里:“这个换让它陪着籽王长大。
” 日头偏西时驿道上已停满了商队的车。
江南的船载着新收的花籽糕西域的驼队驮着蜜饯波斯的马背上捆着香料漠北的牛车上堆着兽皮袋都在花田边交换着各自的收获。
书墨坐在凉棚下把各地寄来的信分类整理每封信里都夹着片花田的叶有的带锯齿有的是圆边却都沾着同一种湿润的香。
“阿依莎还寄了包西域的花蜜”她举着个小陶罐“说混着江南的薄荷蜜冲茶能治路上的风寒。
”书砚正往陶罐上贴标签上面用各族文字写着“共饮”二字贴在罐口的红绸上像给这罐蜜系了个团圆结。
暮色里新商队的骆驼卧在花田边嚼着混种籽结的秸秆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小石头和各族孩子围着篝火唱歌歌词是临时编的:“你带籽来我带花驿路长长香到家……”歌声里漠北的马头琴、西域的弹布尔、江南的竹笛混在一起竟比任何乐曲都动人。
书墨望着篝火旁攒动的身影忽然觉得这花田早已不是一方小小的土地。
它是条看不见的线一头拴着江南的晨露一头系着西域的风沙中间缠着波斯的香料、漠北的风雪把四海的牵挂都织在了一起。
书砚往篝火里添了把花籽壳火苗“噼啪”跳得更高映得传籽架上的商路图明明灭灭。
“等明年”他轻声说“这图上的每个凹槽都会长出新的花。
” 夜风带着花香和烟火气漫过花田漫过驿道漫向更远的地方。
传籽架上的羊皮袋还在轻轻晃像在给远行的人唱安眠曲。
那些交换的籽、传递的信、相赠的礼都在说着同一件事——路再远只要有花传香有情托信四海便是一家。
小石头躺在篝火旁怀里揣着狼牙玉佩和各族孩子送的小玩意儿听着远处的驼铃和近处的虫鸣忽然觉得这花田的故事就像颗永远长不熟的籽结了一茬又一茬传到一地又一地永远都有新的期待在风里在雨里在每个等待花开的清晨里。
篝火渐渐弱下去只剩暗红的火星在灰烬里明明灭灭。
小石头怀里的狼牙玉佩被体温焐得温热他数着天上的星星忽然推了推身旁的漠北孩子:“你看那颗最亮的星像不像你爹袋里的沙棘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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