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平和第2025章 年9月19日
我攥着湿透的外套站在写字楼楼下雨点子砸在伞面上噼里啪啦响像极了上周跟陈默吵架时他摔门的声音。
风裹着湿气往领子里钻我缩了缩脖子才发现秋意已经这么重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陈默发来的消息就三个字:“别闹了。
”我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半分钟指尖在屏幕上悬着最终还是按了锁屏。
雨幕里的霓虹晃得人眼晕我突然想起奶奶家门前的那棵老樟树这个时节该落满一地青黄的叶子了踩上去软软的还带着点樟树特有的清香。
我是二十岁那年从山里头走出来的背着奶奶缝的蓝布包袱里头裹着两件换洗衣裳和一罐子她炒的南瓜子。
火车哐当哐当开了十几个小时窗外的景色从连绵的青山变成了成片的高楼我扒着窗户看傻了眼直到邻座的阿姨拍了拍我的胳膊说“小姑娘第一次进城吧”我才红着脸低下头。
那时候陈默就坐在我斜对面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正低头写着什么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他发梢上像镀了层金。
他后来跟我说那天看见我抱着包袱紧张得手都在抖活像只受惊的小松鼠忍不住就想跟我搭话。
我们是在同一所大学报到的巧得很还是同一个系。
他是城里长大的孩子家境好说话做事都带着股从容劲儿而我连自动取款机都不会用第一次去食堂打饭看着窗口里花花绿绿的菜名愣是站了五分钟没说出话来。
是陈默走过来笑着帮我点了份番茄炒蛋说“这家的番茄炒蛋最下饭”。
那顿饭我吃得心不在焉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里带着点怜悯可又忍不住被他说话的语气吸引温温柔柔的像山里头春天的风。
大学四年过得快快得像奶奶晒在竹竿上的床单一晃眼就干了。
陈默追我的时候挺笨拙的他会提前在图书馆占好座放一杯温温的牛奶在我桌上会在我打工回来的路上等着手里攥着热乎乎的烤红薯说“我猜你肯定没吃饭”。
我那时候总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他知道我家里穷从不说让我难堪的话反而总变着法儿地帮我。
奶奶打电话问我在学校好不好我跟她说“挺好的有个同学对我可照顾了”奶奶在电话那头笑说“那是你的福气可得好好待人家”。
毕业那天陈默在学校的小湖边跟我表白他手里拿着朵皱巴巴的小雏菊还是从路边摘的。
他说“林晚我喜欢你不是同学的那种喜欢”我看着他耳朵尖都红了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见他时阳光落在他发梢的样子。
那天我点了头他高兴得把我抱起来转了个圈湖边的柳树叶子飘落在我们身上软软的痒痒的。
刚开始工作那两年是真难我们挤在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冬天没有暖气我总冻得手脚冰凉陈默就把我的手揣进他的外套口袋里用他的手捂着。
晚上加班回来他会煮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卧两个荷包蛋说“多吃点补补”。
那时候他总说“等我攒够了钱就买个带阳台的房子给你种满你喜欢的小雏菊”我趴在他怀里笑说“我不要阳台能跟你在一起就好”。
那时候的爱多纯粹啊像山里头的泉水清凌凌的一眼能望到底。
变故是从陈默升职开始的。
他变得越来越忙每天早出晚归我们俩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有一次我炖了鸡汤从下午炖到晚上等他回来的时候汤都凉透了他却只是皱着眉说“我在外面吃过了你自己喝吧”说完就钻进书房关了门。
我坐在餐桌旁看着那锅凉透的鸡汤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后来我才知道他所谓的“在外面吃”是跟他们部门经理去高档餐厅应酬桌上摆着我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菜。
第一次吵架是因为一件大衣。
那天我路过商场看见橱窗里挂着一件驼色大衣款式很简单却让我想起奶奶织的毛衣。
我站在橱窗前看了好久陈默走过来扫了眼价格标签语气淡淡地说“这衣服不值这个价没必要买”。
我愣了愣说“我自己掏钱买”他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点我看不懂的东西他说“林晚你能不能现实点?我们现在要攒钱买房不是买这些没用的东西”。
我盯着他的眼睛突然发现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以前那种温温柔柔的样子而是多了些我陌生的急切。
那天我没买那件大衣也没跟他争辩只是默默地转身走了风刮在脸上有点疼。
后来的争吵越来越多大多是因为钱又好像不全是。
他说我太固执总抱着过去的日子不放说我不懂他的辛苦;我说他变了变得眼里只有钱忘了我们当初为什么在一起。
有一次他带我去参加朋友的聚会席间有人问我是做什么的陈默抢在我前面说“她就在家附近找了个轻松的活儿主要是照顾家里”。
我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看着他跟别人谈笑风生的样子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像穿着不合脚的鞋子。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跟他说“陈默我有自己的工作不是你的附属品”他却不耐烦地说“我这不是为了给你留面子吗?跟他们说你在小公司做文员多丢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它的平和第2025章 年9月19日来源 http://www.81hbv.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