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第21章 我梦见她沉进水里醒来却看见簪子在发光
这夜我又被噩梦攫住。
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我分明站在岸上却能清晰感觉到喉间被红绳勒出的刺痛。
原主的脸在水下浮起她睁着死不瞑目的眼指尖抠着我的绣鞋泥浆混着血从她指甲缝里渗出来:阿姊她们推我......推我进听雨轩的池子...... 我猛拍床沿坐起冷汗顺着后颈滑进中衣像有条冰凉的蛇在爬。
春桃被惊醒举着烛台踉跄过来:小姐? 可是又魇着了? 烛火映得她脸上全是担忧我却盯着帐子上的银钩出了神。
原主明明是溺死在东园荷花池为何梦里总出现爬满藤蔓的水榭? 我掀了被子下地踩得青砖生疼:取府志旧图。
春桃应了从箱底翻出卷了边的《相府舆图》。
我抖开一看东园标着清涟池西园角落却有个褪色小楷——听雨轩。
注脚写着:先夫人(我生母)所建十年前遭火毁封园至今。
我捏着舆图的手发紧。
十年前?王氏进相府正好是十年前。
第二日卯时我让春桃把府里近三月的巡夜记录全抱来。
系统【察言观色】功能在眼前浮起淡蓝光幕逐行扫描墨迹。
当扫到赵三的名字时蓝光突然凝成红点——他近三日的西园角门巡查勾记三更一栏的圈多画了两笔墨迹重叠处晕开像团小乌云。
春桃。
我合上记录册去库房取些安神香给赵三送过去。
春桃捧着青瓷罐犹豫:可赵三那老货...上月还偷拿了厨房的腌肉。
罐子里掺点薄荷。
我指尖敲了敲桌面你递给他时附句:老爷说西园有狐祟更夫若漏巡按家法抽二十鞭。
春桃眼睛亮起来抱罐子跑了。
当夜我倚在窗下看月亮爬上西墙。
子时二刻赵三提着灯笼晃进角门灯笼光在墙上投出个摇晃的影子。
他走两步就回头灯笼差点摔了嘴里念叨着狐仙饶命脚步虚得像踩在棉花上。
我摸着腕间的翡翠镯子冷笑。
若他真清白何必怕狐影? 子时三刻我换上玄色斗篷。
春桃举着剪烛刀要跟来被我按住手腕:守好映月阁若有人问起就说我染了风寒歇下了。
她眼眶立刻红了:小姐...园子里黑黢黢的万一...... 我有数。
我把斗篷帽子压得低低的若半个时辰没回来你就去前院敲老爷书房的门。
相府的夜静得能听见露水滴在芭蕉叶上的响。
我贴着西墙走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像条随时会缠上来的蛇。
西园角门的锁锈得厉害可锁舌上有道新鲜的刮痕——有人用细铁丝撬过不超过三日。
我摸出发间银簪轻轻一挑锁开了。
水榭的气味先涌出来。
腐叶混着青苔还有股说不出的腥像血在泥里泡久了。
我踩着青石板往下走石阶上滑溜溜的沾了满鞋淤泥。
月光落在水面上把水榭的倒影切成两半倒像是座沉在水下的房子。
原主你是不是在这儿?我对着水面轻声说声音撞在廊柱上又弹回来惊得池边青蛙跳下水。
手刚触到池底的淤泥指尖就硌到硬物。
我屏住呼吸慢慢抠出来——是半截玉簪簪头雕着并蒂莲花瓣上还沾着黑褐色的渍。
我的血地冲上头顶——这是原主及笄时父亲亲手给她戴在鬓边的并蒂同心簪! 更冷的是缠在簪身上的红绳。
那绳结歪歪扭扭像垂死的人最后挣扎着打的——和我梦里勒住原主脖子的绳结一模一样。
沈小姐。
声音从背后传来像片沾了水的叶子轻轻落在后颈。
我猛地转身看见林修远立在梧桐树下。
他穿着月白衫子在夜色里像团要化掉的雾可那双眼却亮得瘆人像淬了毒的刀。
他手里捏着半块玉簪残片和我刚捞起的那截严丝合缝。
月光漏过梧桐叶在他脸上割出细碎的影子他却笑了唇角翘得像看见最心爱的玩具: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我攥紧玉簪指甲几乎要扎进掌心。
系统在眼前疯狂闪烁【察言观色】提示他情绪值异常——痴迷度97%危险度99%。
三哥哥这是?我压着声音尽量让语气像寻常问安深夜来西园可是寻什么宝贝? 他没接话只是一步步往我这边走。
靴底碾过落叶的声比打更的梆子还响。
我后退两步后背抵上廊柱正想往假山后躲忽然听见东边传来脚步声。
是巡夜的梆子声!可今儿该是戌时换班怎么提前了? 我贴着廊柱往外看月光里晃过玄色衣角——是顾昭珩。
他穿着劲装腰间悬着玉牌两个暗卫跟在身后脚步轻得像猫。
林修远顿住脚目光在顾昭珩身上扫了扫又转回我脸上。
他歪了歪头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转身隐进树影里连衣角都没带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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