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读心我靠剧透拿捏他第9章 陛下要的根本不是粮食而是
灶膛里的火苗一跳一跳的照着我沾满灰的手指头。
那枚代表新身份的铜印现在正冷冰冰地躺在我怀里。
呜呜跟它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松木烧起来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和那股暖烘烘的感觉。
身后传来阿芜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她手里捧着干净的布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姐姐你现在都是典膳官了这些粗活让下面的人干就行了。
何必还...... 我没回头只是把最后一捆松枝整整齐齐地码进柴堆拍了拍手上的木屑。
阿芜我的声音很轻但足够让她听清楚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让人觉得我什么都没变。
赵高府上的眼线比宫里的乌鸦还多。
我要是今天就搬进新办公室穿上官袍摆起架子他只会觉得我早就计划好了一切都在算计中。
可要是我还是那个运气好被陛下看上却还是离不开灶台的烧火丫头他才会真的放心。
我接过布巾擦了擦手转身看着阿芜那张写满担心的小脸继续说:他可以怀疑我的运气但绝对不能怀疑我的动机。
阿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趁着夜色我让她偷偷溜出东炉院给那个整天守着宫苑图纸的申屠翁带句话:七处暖窖三天之内我要亲眼看到实地。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换上了一身利落的旧衣服腰上挂着那枚典膳官的铜印以检查各宫柴火储存防止春天发霉为理由正大光明地在皇苑里转悠起来。
我的路线看起来乱七八糟东走走西逛逛实际上每一步都准确地踩在申屠翁那张简易图纸标出来的点上。
这些点全都是早就废弃的地窖或者是地下水脉秘密交汇的地方。
每到一个地方我从不亲自下到阴冷潮湿的窖底。
我只是让跟着的太监打开通风口然后弯下腰像只警觉的猎狗仔细闻着从地底深处飘上来的气味——是干燥的尘土味还是带着腐烂味的湿霉味。
然后我会拔下头发上那根跟了我很多年的银簪毫不犹豫地插进窖口旁边的土里。
这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看得跟着的人一头雾水。
这可是我的前男友一个地质学博士教给我的简单土壤检测方法。
他曾经开玩笑说这叫祖传寻龙点穴辨土诀没想到跨越千年时空居然成了我安身立命的本事。
呜呜想起那个渣男我就来气但他教的东西倒是挺管用! 就在我在一处荒废的别苑旁边第三次跪在地上插簪子的时候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来。
典膳官这是在做什么? 我心里一紧慢慢回过头看见一身黑色朝服的李斯正站在不远处眉头紧皱身后的随从都屏住呼吸低着头。
他好像是巡视仓库路过这里。
我马上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恭敬地弯腰行礼:回禀廷尉大人下官正在检查土质。
柴火储藏最怕潮湿。
宫里旧窖虽然多但土质不一样要是选址不好再好的木炭也会白白烂掉。
我拔出银簪把沾着的泥土给他看不卑不亢地解释:大人请看这里的土又黏又腻颜色深暗是典型的湿土最容易让东西腐烂。
刚才经过的西苑土质太干虽然能防腐蚀但保不住湿度木炭容易裂。
只有沙土混合上面干下面湿的地方才是储藏新鲜东西的最好地方。
李斯锐利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很久好像要把我看穿。
他没有接那根银簪沉默了好长时间久到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就在我以为他要治我一个装神弄鬼的罪时他却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探究:那你知不知道宫里现存的三十多处旧窖为什么九成以上都建在你说的湿土上? 他的问题像一道闪电让我瞬间明白这位大秦的廷尉比我想象的要敏锐得多。
他不是在质问而是在考验甚至是在......寻找答案。
第三天我把一份熬了整个通宵才写好的《建窖七策》详细版本呈了上去。
里面不仅详细列出了选址的各项标准土壤、湿度、通风口的最佳设计更让人震惊地附上了一套军队工匠监督建造、太医检查细菌、太监监工的三方制衡办法。
军队工匠保证工程质量太医杜绝瘟疫隐患而太监作为陛下的耳目进行监督三方互不隶属直接对我负责也直接对陛下负责。
奏折送出去之前我特意把一份抄写的副本随意地放在了办公室的桌子上。
我知道赵高的眼线会在第一时间把它抄下来连夜送到他手里。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阿芜就衣衫不整、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脸上满是惊慌:姐姐!不好了!昨天晚上赵中郎派人......派人搜了你的屋子! 我正坐在灯下用一根炭笔在几张菜谱上写写画画听到这话只是抬了抬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们想找的无非是我迷惑皇上的妖术证据或者和宫外勾结的信件。
可惜他们翻遍了每个角落也只能找到一些普通的衣服和一本平平无奇的菜谱。
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真正的秘密从来不在那些正式的文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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