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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读心我靠剧透拿捏他第162章 我也要进行一次民间史料大摸底

新命颁下的第一日国史馆内我独自一人校对着从稷下学宫带来的舆图草稿。

风从空旷的回廊穿过带着新漆和木料的清冷气息除此之外再无声息。

第二日依旧。

第三日当我推开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指尖触到门环上凝结的微凉露水时看到的依旧是空无一人的庭院和廊庑。

晨光斜照青砖缝隙间泛着湿漉漉的寒气檐角铁马未悬连一声轻响也吝于赐予。

整座官署静得如同坟茔唯有那块新悬的“国史馆”匾额在薄雾中反着幽冷的青光。

一日无人或是病故;两日不到或有私事;可三日皆空……这不是巧合而是默契。

他们不用言语反对只用缺席宣告主权——这国史馆不欢迎你。

那匾额在晨光下熠熠生辉却像一座孤岛的墓碑冰冷地宣示着我的孤立。

我终于明白我低估了他们。

这些盘踞在帝国肌体深处的世家大儒他们不屑于在朝堂上与我这个“妇人”争辩更不会愚蠢到公然抗旨。

他们选择了最古老、也最致命的武器——沉默与无视。

他们要用一座空荡荡的官署来向全天下宣告我的失败。

傍晚时分墨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如同一道融入暮色的影子。

她没有多余的言语只递上一卷帛书。

“这是太史令辖下所有官吏的名录。

”她声音很低却字字如冰“七十二人记事官、典籍官、校雠吏……无一人前来报到交接。

” 我的指尖划过那些名字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个掌握着帝国记忆碎片的家族。

墨迹未干纸面微涩仿佛还沾着他们书房里的松烟香那是一种顽固而陈腐的气味。

“还有”墨鸢顿了顿声音更沉“宫中秘档库今日起闭门整修。

李斯丞相持印信前往也被挡了回来。

” 我缓缓合上帛书胸中那股因胜利而升腾的火焰被这盆无声的冷水彻底浇灭。

指尖残留的帛书纹理渐渐冰冷像是握住了死者的遗书。

我走到存放档案的书阁推开门一排排崭新的书架空空如也像一具具被剔去血肉的骨架在昏暗中无声地嘲笑着我。

灰尘在斜射进来的夕照里浮游如同无数细小的幽灵。

触鼻是干朽木与空腔共鸣的气息带着绝望的干涸。

手指抚过空格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像一道新鲜的伤疤。

难道就此罢手? 不。

我忽然想起沙盘上那些由学生亲手标注的商路与关隘。

我们曾走遍山野丈量土地我们的知识不在深宫而在路上在风中在每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脚下和记忆里。

我没有立刻去向嬴政哭诉那只会显得我无能。

我也没去质问那帮老臣那只会陷入无休止的扯皮。

我回到灯火通明的书房在那张巨大的沙盘前静立了整整一夜。

指尖拂过河西的戈壁、岭南的密林耳畔仿佛又响起学生们跋涉时踩碎枯枝的脆响还有夜宿驿站时炭火噼啪的余音那温暖而真实的声音与此刻官署的死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亮时我召轲生与墨鸢入内口述启文草稿加盖双印。

我以国史馆监修与稷下学宫大司成的双重名义联合十三学舍向整个大秦发布了一道前所未有的《求遗文启》: “凡我大秦子民家中若藏有旧秦简牍、戍卒日录、商路契券、工事图样乃至私家谱牒中片言只语涉及西境风物、海外见闻、地方异事者无论残篇断简皆可送至国史馆。

一经录用每卷赐粟五斗细麻一匹。

若有奇珍另有重赏!” 这道政令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惊涛骇浪。

三日后国史馆门外终于出现了第一个访客。

那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驿卒衣衫浆洗得发白背脊却挺得笔直。

他脚步踏在石阶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是旧皮靴与岁月摩擦的低吟。

他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卷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羊皮图上面用粗陋的线条画着一条蜿蜒小道标注着水源和避风的山坳。

“这是俺爹当年在陇西当亭长时手绘的‘羌道夜行图’”老人的声音沙哑而自豪带着浓重的乡音“他说官府的地图只画大路可牧民和商队走的都是这些救命的小路。

图背面他还记了一句……” 我亲手接过小心翼翼地展开一股陈旧的羊皮与墨尘气息扑面而来指尖触到的是皮革皲裂的粗粝感仿佛触摸到了那段被风沙磨砺的岁月。

翻到背面一行歪歪扭扭的秦隶小字赫然在目:“月黑遇胡商三人言条支有金麦。

” 金麦! 我的心跳猛地一滞耳膜嗡鸣仿佛听见了远疆沃土上麦穗翻滚的簌簌声那声音如此真切充满了生命的希望。

“来人!”我高声道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为老丈看座奉茶!将此图……录入《寰宇实录·交通志》首页标注‘始皇三十八年陇西亭卒之子献据民献验属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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