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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民间恐怖故事合集第28章 寒江痕

腊月里的黑龙沟冻得能崩裂石头。

刀子风从西伯利亚毫无遮拦地刮过来削在脸上跟蘸了盐水的鞭梢抽过一样。

江两岸的老林子叶子早掉光了光秃秃的枝桠直戳戳地指着灰白的天像无数只伸向苍穹讨要性命的手。

江面早冻瓷实了厚厚的冰层下是沉睡了整个冬天的、墨绿色的江水偶尔能听到冰底传来“嘎吱”一声闷响那是江水在冰壳子里不甘心地翻身。

张大山裹紧了那件油渍麻花、早已看不出本色的羊皮袄戴着顶耳朵忽闪的狗皮帽子踩着快没到膝盖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江边踱着。

他是这黑龙沟边上土生土长的老渔夫五十多年了骨头缝里都浸透了这江水的寒气。

对这江他熟得像自己手掌上的纹路哪片冰薄哪片冰下有暗流哪个洄水湾能打着大鱼他心里都门清。

可越是门清他心里对这条沉默的、每年都要收几条人命的黑龙就越是存着三分敬畏。

远处江对岸的村庄已经升起了几缕若有若无的炊烟在凛冽的空气里还没飘高就散了。

天阴沉得厉害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着压得人喘不过气。

空气又干又冷吸进肺管子像塞了一把冰碴子。

张大山抬头看了看天边那抹不正常的、泛着黄铜色的亮光心里咯噔一下。

“大烟儿炮”要来了。

这是东北隆冬最邪乎的暴风雪一旦刮起来天昏地暗对面不见人牲口都能卷走。

得赶紧回。

他习惯性地又往江心方向望了一眼例行公事般检查着冰面的情况。

就是这一眼让他钉在了原地。

江面上离岸边约莫二三十丈远的地方有一串脚印。

这本身不稀奇冬天过江的人不少。

可那脚印的位置不对劲。

它不是从岸边延伸过去的而是……凭空出现在江心偏左的位置然后一路向着更深的江心也就是主流域的方向而去。

就像是有个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江心然后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张大山眯起被风雪打磨得浑浊的老眼仔细打量。

距离不近加上雪光反射看得不算真切但那脚印的走向透着股邪性。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脚踩上江面的积雪咯吱咯吱地朝着那串脚印走去。

离得越近心里的寒气就越重比这腊月的天气还冻人。

终于他站到了那串脚印的起始点。

俯下身凑近了看。

这绝不是人的脚印! 说是脚印更像是一种……扭曲的、深陷的痕迹。

比常人的脚掌要长出一大截前端尖细后跟却又异常沉重地踩下去留下一个深深的凹坑。

每一步的跨度大得惊人绝非正常人能迈出的距离。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脚印的边缘异常光滑不像是在雪里踩出来的倒像是用什么滚烫的东西烙上去的但又没有融化的迹象。

覆盖其上的薄雪带着一种非冰非雪的奇异晶莹感在昏暗的天光下反射着微弱而冰冷的光。

脚印就那么孤零零的一串来的方向空空如也只有平坦的雪原和更远处的山林。

它就这么突兀地开始然后义无反顾地指向江心那片被老人们视为禁区的、冰层最厚也最不稳定的区域。

张大山的后脊梁一股凉气顺着脊椎骨缝嗖嗖地往上爬。

他想起小时候村里最老的萨满额尼(母亲)坐在火盆边吧嗒着旱烟袋说过的话。

她说这黑龙江底有“江敛桩”是那些淹死鬼、横死鬼的冤魂聚集之地。

它们怨气不散被江底的暗流卷着缠在沉木乱石上年深日久就成了气候。

逢着极端的天时比如这“大烟儿炮”来临前阴阳界限模糊它们就可能出来“走蹚”在冰上留下“寒江痕”引诱活人踏上去走到冰薄处坠下去做它们的替身。

当时只当是吓唬小孩的故事如今看着眼前这串实实在在的、违背常理的脚印张大山只觉得喉咙发紧嘴里发干。

风不知何时大了起来卷起地上的雪沫子打在脸上生疼。

天色又暗沉了几分那抹黄铜色的光晕已经被翻滚的乌云吞噬。

远处传来隐隐的、如同闷雷般的风声那是“大烟儿炮”的前奏。

快回去!立刻回去!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尖啸。

可是……那脚印指向的江心……万一……万一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外乡人或者喝醉了酒的村民误闯进去了呢?黑龙沟的规矩见了江面上的异常不能不管。

这是祖辈传下来的训诫。

而且那脚印的形状那诡异的起始点像一根毒刺扎在他心里不弄个明白他这辈子都甭想睡安稳觉。

他又想起了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冬天也是这样的天气他那刚满十八岁、性子莽撞的弟弟铁山说是要去江对岸会相好的姑娘结果一去不回。

第二天只在江心找到他破冰用的冰镩子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老娘哭瞎了眼临死前还攥着他的手念叨着铁山的小名。

会不会…… 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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