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群英录第191章 粉面桃腮八妓蹒跚舞怪态木屐绸带一曲荒腔泣流民
柴无畏听着宣御使的话语心中暗叹:“这位宣御使大人虽沾染了不少官场积习倒也尚有几分度量。
” 潘凤早就耐不住这文绉绉的场面忙不迭端起酒碗碗沿比他的胡子还粗上三分:宣御使大人心胸似海末将佩服得紧!俺是个拿惯了刀枪的粗人嘴上没个把门的别的不说就干了这碗酒全当是俺的敬意了! 话音未落只见他脖子一仰碗底朝天酒液顺着络腮胡直往下淌在衣襟上烫出一片深色的云纹。
宣御使见此情景也不好示弱连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早闻潘将军性情如烈火今日一见果然憨直可爱。
潘凤抹了把嘴大笑道:俺虽粗陋可这忠孝节义的道理还是懂的。
您既来了俺这兵营别的不敢说酒肉管够乐子管够! 说罢大手一拍只听得门外一阵响动像是五头野兽一般的大汉踩着鼓点来了。
他们五个彪形大汉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活像刚从战场上下来走错了片场。
黑脸的李义单手举着个足有三尺高的军用大鼓鼓面直径半丈比盾牌还大另一只手握着两根木槌跟握着两根擀面杖似的。
红脸的张忠手里那铁笛子粗得能塞进拳头萧天凤的胡琴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武僧景慧抱着个比饭碗还大的木鱼最妙的是周侗平日里杀人不眨眼此刻却红着脸跟个新媳妇似的从背后掏出一支唢呐那唢呐在他手里活像举着根晾衣杆。
五人互相瞅了瞅眼神里满是 死就死吧 的悲壮随着张忠的鼓槌落下一场别开生面的 开始了。
要说这《霓裳羽衣曲》本是仙乐飘飘可从他们手里出来却变了味道。
胡琴吱呀作响像极了老牛拉破车;木鱼咚咚敲着跟催命鼓似的;最绝的是那唢呐一嗓子下去活像鸭子被掐住了脖子又像是有人踩了猫尾巴那声音尖得能刺破帐篷顶。
潘凤和一众军士听得摇头晃脑仿佛置身于极乐之境可宣御使这边就遭罪了。
他正抿了口酒准备细细品味突然那唢呐声炸起惊得他手一抖酒水如喷泉般喷出正好浇到了桌上的油灯上烈酒遇到火苗噌的一下瞬间爆起半米的火焰宣御使大人的胡子被烧掉了半截又惊又吓的他捂着脖子直咳嗽眼里还噙着泪花也不知是被呛的还是被这 的乐声感动的。
八名营妓颤巍巍从屏风后挪出来活像八尊刚从泥塑作坊滚出来的笑面佛被夜风一吹竟能自己挪步。
最左边的胖大姐顶着三层下巴脸上的铅粉厚得能刮下来包饺子一笑粉渣簌簌往下掉跟下雪似的双颊胭脂涂成不对称的红桃倒像是被马蜂连环蜇过的蟠桃;右边瘦姑娘则像根晾衣竹竿成了精颧骨上两坨胭脂干巴巴的像极了晒干的柿子饼眉峰挑得快戳到鬓角远远看去活脱脱一只被踩了尾巴、正准备起飞的仙鹤。
中间梳双髻髻的姑娘额间花钿歪成狗尾巴草眼尾胭脂晕染得到处都是也不知是想赶时髦画 “泪妆”还是昨晚偷喝了党项人的葡萄酒想情郎想到哭花了脸。
最妙的是水桶腰的彩姑木屐卡在门槛上慌忙补粉时手一抖腮红全抹鼻尖上了活像个被蜜蜂集体围攻的弥勒佛憨态可掬。
再看她们的妆容简直是 “群魔乱舞”:有的蛾眉画得像蚯蚓扭秧歌有的口脂涂得溢出唇线在烛火下影子重叠倒像是门神画像泡了水肿胀得滑稽。
八人刚踩着木屐转圈最胖的绿珠就被裙裾绊得踉跄手中绸带 “嘶啦” 扯断半幅里面补丁摞补丁的中衣若隐若现;瘦骨嶙峋的红绡偏要学宫娥折腰腰还没弯到一半木屐 “当啷” 甩向席间差点给宣御使大人的新乌纱帽开了个洞。
双鬟髻姑娘举着褪色绸带转圈不想绸带缠上了武僧景慧的木鱼槌两人像被钓住的鲶鱼来回拉扯景慧一着急竟把木鱼当鼓敲咚咚声混着唢呐的尖啸活脱脱一支走错片场的送葬队。
要说最绝的还得数水桶腰的彩姑踩着木屐学 “踏歌舞”每跺一步楼板都吱呀抗议裙摆带起的风更是厉害直接把案上的菜叶子卷得满天飞。
她却浑然不觉对着宣御使抛了个自以为妩媚的媚眼不想粉太厚掉了半脸活像被人泼了碗面糊。
瘦红绡见同伴出糗笑得直不起腰手中团扇 “啪嗒” 落地慌忙去捡时摔了个屁股蹲髻上金钗歪成斜角像只被拔了毛、正闹脾气的孔雀。
八个人各跳各的有的学仙鹤展翅却像鸭子划水有的模仿莲花绽放却摔成一堆锦缎绸带缠成乱麻木屐踢翻酒坛好好的《霓裳羽衣曲》硬是跳成了 “醉汉跌跤图”让人忍俊不禁。
宴会上菜叶与绸带齐飞汗味共酒香一色。
宣御使大人举着酒杯的手僵成了木雕原本油光水滑的发髻被飞来的木屐踢得像个鸡窝。
这场 “倾国倾城” 的表演估计让宣御使这辈子听到《霓裳羽衣曲》都得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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